塞下曲原文及赏析

发布时间: 2025-07-11 15:02:30

塞下曲原文及赏析

《塞下曲·伏波惟愿裹尸还》作者为唐朝文学家李益。其古诗词全文如下:

伏波惟愿裹尸还,定远何须生入关。

莫遣只轮归海窟,仍留一箭射天山。

李益的边塞诗,主要是抒发将士们久戍思归的怨望情绪,情调偏于感伤,但也有一些慷慨激昂之作,《塞下曲》便是这方面较著名的一首。

诗以前代戍边名将作比,抒发了将士们的豪情壮志。头二句夸赞东汉两个名将马援和班超。“伏波惟愿裹尸还”,这句说的是马援的故事。东汉马援屡立战功,被封为伏波将军。他曾经说:男儿当战死在边疆,以马革裹尸还葬。“定远何须生入关”,这句说的是班超的故事。东汉班超投笔从戎,平定西域一些少数民族贵族统治者的叛乱,封定远侯,居西域三十一年。后因年老,上书皇帝,请求调回,有“但愿生入玉门关”句。

以上两句说:为保家卫国,边塞将士应长期驻守边疆,宁愿战死疆场,无须活着回到玉门关。后二句表示灭敌及长期卫边的决心。

“莫遣只轮归海窟”,“只轮”,一只车轮。《春秋公羊传》:“僖公三十三年,夏四月,晋人及姜戎败秦于肴晋人与羌戎要之肴而击之,匹马只轮无反(返)者。”“海窟”,本指海中动物聚居的洞穴,这里借指当时敌人所居住的瀚海(沙漠)地方。这句意思是说,不能让一个敌人逃跑。

“仍留一箭定天山”,“一箭定天山”,说的是唐初薛仁贵西征突厥的故事。《旧唐书·薛仁贵传》说:“唐高宗时,薛仁贵领兵在天山迎击九姓突厥十余万军队,发三矢射杀他们派来挑战的少数部队中的三人,其余都下马请降。薛仁贵率兵乘胜前进,凯旋时,军中歌唱道:“将军三箭定天山,战士长歌入汉关。”

以上两句意思是说:“要全歼敌人,不能让一个敌人逃跑,而且应该留驻边疆,叫敌人不敢再来侵犯。”

这首诗通过东汉马援、班超和唐初薛仁贵三个名将的故事,讴歌了将士们激昂慷慨、视死如归、坚决消灭来犯之敌的英雄气概和勇于牺牲的精神,反映了当时人民要安边定远的心愿。全诗情调激昂,音节嘹亮,是一首激励人们舍身报国的豪迈诗篇。

拓展阅读

1、出

徐锡麟〔清代〕

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出征的战士应当高唱军歌胜利归来,决心把满族统治者赶出山海关。战士只知道在战场上为国捐躯,哪会想将来战死后尸体以马革包裹而还。

注释

:本是乐府旧题,后人多用此题反映军旅、边生活。军歌:这里有高唱赞歌、慷慨从军的意思。大刀环:战刀柄上有环,环和“还”谐音,所以用它隐喻胜利而还。胡奴:中国古代对北方和西方各族的泛称,这里是清朝统治者的蔑称。玉关:即玉门关。这里借喻山海关,指要把清朝统治者赶出中。解:知道,懂得。沙场:战场。何须:何必要。马革裹尸:英勇作战而死,尸体以马革包裹而还。

“拼将热血洒疆场”,这是一首边诗,写于1906年。当时作者从日本回国,曾北上游历,在吉林、辽宁一带察看形势,一路走来,有许多感想,于是就留了这首七言诗。

“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这开篇的两句,诗人便是直抒胸臆,直接表达出了自己内心的一种愿望,而且这两句,也是非常好理解;对于出征的士兵来说,应该要高唱着战歌,然后胜利归来,只有要决心,一定是可以把胡奴赶出玉门关去。其实这更多的是诗人一种内心的表现,由于当时的满族从关外,入主中,使得很多的人,都有这着这样的一种抱负,但是徐锡麟这首诗,则是显得更为独特,也更加的霸气。

第三句在前句的基础之上,更进一步深化出征战士的思想境界,把他们出征的雄心和壮志上升到为国牺牲的高度。“只解”是说心中所存唯一的念头,排除了其他的种种想法。古人在对待“死”的.问题上,很崇尚为国而死,为朋友而死,为公而死,为义而死,等等,其中尤以为国捐躯被看作无上光荣的事,尤其是战场上为国牺牲,更是高于一切的莫大荣幸。这句诗正好体现了上述内容,强调了“为国”二字。

末句,总领全诗,从反面讲,为国牺牲、战死沙场,既然是人生最大的荣幸之事,那么,对于尸体归葬的问题,就不必考虑了。“徐锡麟把东汉时期马援“马革裹尸”的思想又作了更进一步的发挥,他用了“何须”两个字,认定了只要为国牺牲不问其它;至于尸体归葬故土的问题,并不重要,所以才说“何须……还!”

这首诗抒发了作者义无反顾的**激情和牺牲精神,充满了英雄主义气概,把一腔报效祖国、战死疆场的热忱发挥得淋漓尽致。在写了这首诗的一年以后,作者在安庆起义,失败被捕,清*要他写口供,他挥笔直书:“尔等杀我好了,将我心剖了,两手两足断了,全身碎了,均可,不可冤杀学生。”尔后,慷慨就义,他用生命实现了自己的理想。这首诗感情豪放激扬,语气慷慨悲壮,英气逼人,最后一句“何须马革裹尸还”,写出了他壮怀激烈、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总之,这是近代边诗中难得的一首好诗。

徐锡麟

徐锡麟(1873年-1907年),字伯荪,号光汉子,浙江山阴(今绍兴)人。生于地主绅商家庭,幼读私塾,喜欢算术、天,先后取得廪生、副举人等功名。因他常宣传**思想,仇视清廷,其父恐受连累,分了一部分财产给他,表示脱离父子关系。

2、诉衷情·花前月暂相

张先〔宋代〕

花前月暂相逢。苦恨阻从容。何况酒醒梦断,花谢月朦胧。

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

晚上恋人相会在花前月,可很快就结束了,痛恨那些阻止我们的理由。酒醒之后,美梦断了,花儿谢了,月亮也有些黯然失色。花开不败,月亮也会升起,我们的心思也会永远一样。这个时候,多希望我是杨柳的枝叶,这样就可以一直和春风相伴随了。

注释:

诉衷情:唐教坊名,后用为词调。又名《一丝风》、《步花间》、《桃花水》、《偶相逢》、《画楼空》、《渔父家风》。分单调、双调两体。单调三十三字,平韵、仄韵混用。双调四十一字,平韵。苦恨:甚恨,深恨。何况:用反问的语气表达更进一层的意思。绊惹:牵缠。

词表现了不甘屈服于邪恶势力的美好爱情,表现出不幸命运中心灵的高贵、圣洁,表现出苦难人生中一对情侣的至爱情深,堪称爱情词中的千古绝唱。

全词从上片的悲怆沉痛转向片的美好期待。心灵升华,笔力不凡,波澜起伏,感人至深。词中用“花”、“月”的形象贯穿而成,既写了“花前月”的相恋,也写了“花谢月朦胧”的爱情受阻,还写了“花”不尽,月无穷的.美好祝愿。随着花月意象所呈示的象征意义的流转,词人情感精神所经历的折变化也凸现出来。

起首一句缅怀昔日两人相恋的幸福情境。花前月相逢,是良辰美景中的心乐事;但句中**一“暂”字,便暗透出一丝悲意。次句进一步点出恋人隔绝、欢会难再的现实。“苦恨”二字叠,足见词人痛苦之深重。接来“何况酒醒梦断,花谢月朦胧”用比兴的手法,喻说爱情受阻的现实。“酒醒”,有“愁醒”之意。“梦断”,喻往事已成空,而“花谢月朦胧”,则见证昔日美好爱情的春花已经衰谢,明月已经黯淡,竟成为情缘中断的象征。“何况”二字,强调好事难成,不仅写恋人隔绝,而词情因之倍加悲怆沉痛。

过片以千钧之力,从悲怆沉痛中陡然振起,将词情升华到一个美好的境界。“花不尽,月无穷”两句是对偶,用比兴:花不尽,是期愿青春长;月无穷,是期愿永远团圆。紧接着,迸出“两心同”,则是坚信情人与自己一样对爱情忠贞不渝。由此可见恋人之间的离别,决非出于心甘情愿,实有难以明言的隐痛,则爱情实为横遭外来势力之摧残可知。衰谢了的春花再度烂漫,而且永远盛开;黯淡了的月亮再度光明,而且永远团圆。这是美丽的幻境,也是美好的期愿,这些要升现词人破碎痛苦的心中,需要的正是“两心同”这种极大的力量。如果没有对情人无比的爱和最大的信任,是决不可能产生这种精神力量的。作者《千秋岁》词云“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可以注解“两心同”的深刻意蕴。“此时愿作,杨柳千丝,绊惹春风。”词人把甘为挽回春天即挽回爱情而献身的意愿,寄托结笔这优美的比兴之中。

综上,此词通过叙写一段横遭挫折的爱情,表现了词人对于爱情的忠贞不渝,同时也表现出一种美好期望不断升华的向上精神。宋晁补之评张先曰:“子野韵高”,乃深透之语。

张先

张先(990-1078),字子野,乌程(今浙江湖州吴兴)人。北宋时期著名的词人,曾任安陆县的知县,因此人称“张安陆”。天圣八年进士,官至尚书都官郎中。晚年退居湖杭之间。曾与梅尧臣、欧阳修、苏轼等游。善作慢词,与柳永齐名,造语工巧,曾因三处善用“影”字,世称张三影。

3、雝

有来雝雝,至止肃肃。相维辟公,天子穆穆。于荐广牡,相予肆祀。假哉皇考!绥予*。

宣哲维人,武维后。燕皇天,克昌厥后。绥我眉寿,介以繁祉,既右烈考,亦右母。

一路行进和睦虔诚,到达此地恭敬祭享。

各国诸侯相助祭祀,天子居中盛美端庄。

赞叹声中献上大雄牲,助我祭祀陈列在庙堂。

伟大先父的在天之灵,保佑我*安定方。

人臣贤能如众星拱月,君主英明更举世无双。

安定朝邦能德感天庭,今世盛明更子孙永昌。

安我心赐予年寿绵绵,又助我享受吉福无疆。

求保佑先父灵前长歌,求保佑先母灵前高唱。

注释

⑴有:语助词。雝(yōng)雝:和睦。

⑵肃肃:恭敬。

⑶相:助祭的人。维:是。辟公:诸侯。

⑷穆穆:庄重盛美。

⑸於(wū):赞叹声。荐:进献。广:大。牡:雄性牲口。

⑹相:助。予:周天子自称。肆:陈列。

⑺假:大。皇考:对已故父亲的美称。

⑻绥:安,用如使动。

⑼宣哲:明智。

⑽后:君主。

⑾燕:安。

⑿克:能。厥:其。

⒀绥:赐。眉寿:长寿。

⒁介:助。繁祉:多福。

⒂右:佑,此指受到保佑。烈考:先父。

母:有德的母亲。

周王室虽然还不能如后世*集权王朝那样对全国进行牢固有效的控制,但周王毕竟身为天子,“溥天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小雅·北山》),诸侯们还是要对之尽臣的职责;实质性者如发生兵事时的勤王,礼仪性者如祭祀时的助祭。这首诗的开头写的便是诸侯助祭的情况。

因后世有肃穆一词,往往容易导致诗中“肃肃”、“穆穆”属同义或近义的误会。其实两词含义用来颇有区别。“肃肃”是说助祭诸侯态度之恭敬,不仅是对祭祀对象——当时周天子的已故祖先,而且是对居祭祀中心地位的周天子本人;“穆穆”则既表周天子祭祀的端庄态度,又表其形态的盛美与威严。这样理解,二词分别用于助祭者(诸侯)、主祭者(天子),方可谓恰如其分。而那些丰盛的祭品(广牡),或为天子自备,或为诸侯所献,在庄严的颂乐声中,由诸侯协助天子陈列供奉。一个祭典,既有丰盛的祭品,又囊括了当时的*要人,可见其极为隆重。

《毛诗序》说,《雝》是“禘大祖(即后稷)”,但诗中明言所祭为“皇考”、“烈考”,其说难通。朱熹《诗集传》认为“皇考”指王,“*”是武王,其说近是。以武王之威德功勋,召诸侯或诸侯主动来助祭,不仅不难,而且势在必然。不过,这种有诸侯相助祭祀皇考的典仪虽然始自武王,武王之后也会沿用,如成王祭武王、康王祭成王都会采用《雝》所描写的诸侯助祭形式。这种形式,既表现周天子在诸侯中的权威,也表现诸侯的臣服,成为周王室**巩固的标志。周王室自然乐于定期显示这一标志。至于后来周王室力量衰落,渐渐失去对诸侯的控制,乃至诸侯纷纷萌生觊觎九鼎之心,恐怕这种标志的显示便难乎为继了。

“假哉皇考”以八句,是祈求已故父王保佑之辞,其中有两点值得注意。一是“宣哲维人,武维后”,即臣贤君明,有此条件,自可国定邦安,**巩固,使先人之灵放心无虞。二是“克昌厥后”,这与《烈》、《天作》中的“子孙保之”意义相似,对照钟鼎中频频出现的“子子孙孙永保用”后世秦始皇的希望其后代“万世而为君”,读者不能不对上古(后世亦同)国君强烈追求己姓**的.绵延留深刻印象。与这一点相比,“燕皇天”(即使是虔诚的)和“眉寿”、“繁祉”只能是陪衬而已。

这首诗是父母同祭的,因此说“既右烈考,亦右母”,但“母”的陪衬地位也很明显,这又是父系社会的必然现象。以这样内容的两句结尾是周颂中唯一之例,透露出《雝》是祭祀后撤去祭品的乐歌的信息,并为诸多《诗经》注疏、研究者所公认。按理说,每一祭典都有撤去祭品这一程序,撤祭诗不会仅此一首,既然现在《诗经》只收录了《雝》,可见《诗经》的整理删定者(旧说为孔子)认为它是其中最出色的一篇。

4、闻武均州报已复西京

白发将军亦壮哉,西京昨夜捷书来。

胡儿敢作千年计,天意宁知一日回。

列圣仁恩深雨露,中兴赦令疾风雷。

悬知寒食朝陵使,驿路梨花处处开。

武巨将军虽老但仍英勇豪迈,收复西京捷报昨夜传来。

金人痴心妄想要永占中,哪里知道上天永佑我大宋兴泰。

大宋列圣仁泽深如雨露普降,大赦诏令快似疾风迅雷。

可以料想明年寒食祭扫宋先帝陵墓的使者,将通过梨花盛开的驿道而到达洛阳。

注释

武均州:即武巨。当时武巨任果州团练使,知均州,兼管内安抚使,节度忠义军。古人常以任官所在地名代称其人名字,均州故址在今湖北省光化县。

白发将军:指武巨。

捷书:捷报。

胡儿:指金人。

天意:指冥冥中上天的意向。

回:回心转意。指上天叉决定祜助赵宋王朝。

列圣。宋王朝已故列代皇帝。

中兴:国家由衰转盛。

赦令:大赦天的诏令。

疾风雷:指诏令传布快如风雷。

悬知,预测,推想。

寒食:指清明明前三日,民俗不举火,以纪念被烧死的介子推。古人多在这几日扫墓。

朝陵使:朝祭陵墓的使者。北宋诸代皇帝的陵墓皆在西京。收复西京后即可派朝陵使前往祭扫。

驿路:旅途。

驿:古时旅行时换马宿夜的地方。

公元1161年(绍兴三十一争)九月,金主完颜亮大举南侵。十二月,知均州武巨派乡兵总辖杜隐北进,曾一度收复西京洛阳。这时陆游在杭州任大理司直兼宗正簿,闻报兴奋不已,写此诗。

创作背景

首联写得知捷报后兴奋不已,挥笔喜赋此诗,歌颂白发将军武巨收复西京的壮举,感佩武将军老当益壮,雄心犹存。

颔联用“千年计”和“一日回”进行对比,强调天道正义在南宋一方,金主想千年统治中的计谋终成迷梦,一朝破灭。

颈联运用“疾风雷”的比喻,形象地写出了国家中兴的的赦令会像风雷一样迅速颁布到收复的西京,安抚归顺后的臣民。

尾联运用了想象和以景结情(或融情于景)的手法。诗人想象收复西京后,在来年的'寒食节朝廷派出的祭扫宋先帝陵墓的使者,将通过梨花盛开的驿道而到达洛阳。 “驿路梨花处处开”画面优美,充满诗意,形象而细腻地表达了诗人对收复失地、恢复中的喜悦之情,令人回味无穷。

陆游

陆游(1125年11月13日-1210年1月26日),字务观,号放翁,汉族,越州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尚书右丞陆佃之孙,南宋学家、史学家、爱国诗人。陆游生逢北宋灭亡之际,少年时即深受家庭爱国思想的熏陶。宋高宗时,参加礼部考试,因受宰臣秦桧排斥而仕途不畅。孝宗时赐进士出身。中年入蜀,投身军旅生活。嘉泰二年(1202年),宋宁宗诏陆游入京,主持编修孝宗、光宗《两朝实录》和《三朝史》,官至宝章阁待制。晚年退居家乡。创作诗歌今存九千多首,内容极为丰富。著有《剑南诗稿》、《渭南集》、《南唐书》、《老学庵笔记》等。

5、月出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月亮出来多明亮,美人仪容真漂亮。身姿窈窕步轻盈,让我思念心烦忧。

月亮出来多洁白,美人仪容真姣好。身姿窈窕步舒缓,让我思念心忧愁。

月亮出来光普照,美人仪容真美好。身姿窈窕步优美,让我思念心烦躁。

注释

皎:毛传:“皎,月光也。”谓月光洁白明亮。

佼(jiǎo):同“姣”,美好。“佼人”即美人。

僚:同“嫽”,娇美。

舒:舒徐,舒缓,指从容娴雅。

窈纠:形容女子行走时体态的线美。

劳心:忧心。

悄:忧愁状。

懰(liǔ):音柳,妩媚。《埤苍》作“嬼”,妖冶。

慅(cǎo):忧愁,心神不安。

燎:明也。一说姣美。

夭绍:形容女子风姿绰绝。汉赋里往往写作“要绍”,貌。“窈纠”、“忧受”、“夭绍”都是形容女子行动时的线美,就是曹植《洛神赋》所谓“婉若游龙”。

惨(zào):当为“懆(cǎo)”,焦躁貌。《集传》:“惨当作懆,忧也。”

关于诗的主题,《毛诗序》认为是讽刺陈国统治者“好色”,朱熹《诗集传》谓“此亦男女相悦而相念之辞”。高亨《诗经今注》认为描绘“陈国统治者,杀害了一位英俊人物”。多认为是月相思的爱情诗。

诗从望月联想到意中女子的美丽,想起她的面容,想起她的身姿,想起她的体态,越思越忧,越忧越思……深沉的相思,美人的绰绝,月夜的优美,构成了动人情景,又别是一番诗情画意了。

“月出皎兮”,天上一轮圆月洒着皎洁的银辉,这夜色显得格外的美丽。这是写景,也是写情。这句交待了诗人活动的背景是在一个月光明丽的夜晚,这本身就富有很大的魅力和诱惑力,容易使人对景生情,发出许多美好的联想。同时,结合句,这句又有着比兴的作用,以月光的美来比喻所爱人的美,是很恰贴的。“佼人僚兮”反映出这时在诗人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娇美的女子,引起他无限的爱慕和情思。天上有着皎洁的月光,地上有着娇美的女子,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花好月圆,天惬人意。“舒窈纠兮”一句写诗人仔细端详女子时的感觉。在月光,她不但显得容貌皎好,而且身材那么苗条、秀美,真让人神颠魄荡;而更吸引人的,是她还有一种气质美,她举止舒缓,雍容大方,性情安静,而这气比外表更富有魅力。“劳心悄兮”,此句是诗人自言其心情的`烦闷。月光美,人更美,那窈窕的身姿象那雍容的举止,使得诗人一见钟情,而又无从表白,因而生发出无限的忧愁和感慨。

这首诗的景色描写很有特色,“月出皎兮”,“月出皓兮”,“月出照兮”,柔美的月光本身就有无限的情意,而让它作为背景来衬托,则女子的倩影愈发显得秀美。同时,月光朦胧,一个线条优美的女子在缓缓起步,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有一种朦胧美的韵味。所以,这一景色很富有画意,而画意又渗透了无限的诗情。

《月出》的意境是迷离的。诗人思念他的情人,是从看到冉冉升起的皎月开始的。也许因为月儿总是孤独地悬在无垠的夜空,也许因为它普照一切,笼盖一切,所谓“隔千里兮共明月”(谢庄《月赋》),月怀人的作品总给人以旷远的感觉。作者的心上人,此刻也许就近在咫尺,但在这朦胧的月光,又似乎离得很远很远,真是“美人如花隔云端”(李白《长相思》)。诗人“虚想”着她此刻姣好的容颜,她月踟躅的婀娜倩影,时而分明,时而迷茫,如梦似幻。[3]

《月出》的情调是惆怅的。全诗三章中,如果说各章前三句都是从对方设想,末后一句的“劳心悄兮”、“劳心慅兮”、“劳心惨兮”,则是直抒其情。这忧思,这愁肠,这纷乱如麻的方寸,都是在前三句的基础上产生,都由“佼人”月的倩影诱发,充满可思而不可见的怅恨。其实这怅恨也已蕴含在前三句中:在这静谧的永夜,“佼人”月独自地长久地徘徊,一任夜风拂面,一任夕露沾衣,她也是在苦苦地思念着自己。这真是“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张若虚《春江花月夜》)。

与迷茫的意境和惆怅的情调相适应。《月出》的语言是柔婉的。通篇各句皆以感叹词“兮”收尾,这在《诗经》中并不多见。“兮”的声调柔婉、平和,连续运用,正与无边的月色、无尽的愁思相协调,使人觉得一唱三叹,余味无穷。另外,形容月色的“皎”、“皓”、“照”,形容容貌的“僚”、“懰”、“燎”,形容体态的“窈纠”、“懮受”、“夭绍”,形容心情的“悄”、“慅”、“惨”,可谓一韵到底,犹如通篇的月色一样和谐。其中“窈纠”、“懮受”、“夭绍”俱为叠韵词,尤显婉约。

望月怀人的迷离意境和伤感情调一经《月出》开端,后世的同类之作便源源不断,李白《送祝八》“若见天涯思故人,浣溪石上窥明月”,杜甫《梦太白》“落月满屋梁,犹疑见颜色”,常建《宿王昌龄隐处》“松际露微月,清光犹为君”,王昌龄《送冯六元二》“山月出华阴,开此河渚雾,清光比故人,豁然展心悟”,此类甚多,大抵出自《陈风》。不管它们如何变换着视角,变换着形式,变换着语言,但似乎都只是一种意境,一种情调,即迷离的意境,怅惘的情调。这种意境与情调,最早也可以追溯到《月出》。这些滥觞于《月出》的望月怀人诗赋作品,总能使人受到感动与共鸣,这也正如月亮本身,终古常见,而光景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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